可我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周圍的美麗景色,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來找我。我一個人一直孤坐在巴士站的長椅上,一輛輛巴士開出去,我不想上車,可我沒有去處,只是一直這么坐著。(曾想過去米米家,可又不想讓她擔(dān)心我們,她對他的印象一直很不錯的。)九點了,最后一輛巴士就要開出了,為了安全我還是無可奈何地上了車。但我沒有回去,又坐到了另一個終點,隨著下車的人流走進(jìn)了家樂福。想起以前我們曾經(jīng)在這里手挽著手幸福地選購著食品、飲料、生活用品,聽他滔滔不絕地評述著各種家用電器的功能,我的淚水噙滿了眼眶。逛到超市也要關(guān)門了,我只好搭了一輛中巴車趕回去。已經(jīng)快十一點了,我覺得肚子餓極了,才想起來我還沒有吃晚飯。于是鉆到樓下的小餐館里叫了一份炒面,慢慢地吃著。真希望這頓飯能吃到天亮,我不想就這樣灰溜溜地縮回家了。吃完了飯,餐館也要打烊了,我不知道還能往哪里去,難道世界真的沒有我可以容身的地方?累,我突然感覺無以承受的累,我無力地按了按樓下的傳呼器。“是你嗎?”啪地一聲,防盜門開了,我沒有回答,呆呆地走上了樓。他已經(jīng)跑下樓來,什么也沒說,只是扶著我走進(jìn)了家門。“我們談?wù)労脝幔?rdquo;他扶我到陽臺上,讓我坐在他已經(jīng)放好的大搖椅上。“我什么也不想說,我很累。”說完,我委屈地哭了起來。“不哭,不哭。”他把我的頭埋在他的懷里,我卻哭得更放肆了,一直停不下來。古湘嚇得跑過來看了看,搖搖頭又走開了。“我們應(yīng)該好好的,我的脾氣太躁了,我知道。我會慢慢改的。”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懷疑,我卻不想再哭了,傻傻地望著遠(yuǎn)處的夜景,一動不動。他也陪著我靜靜地坐著,只是抽著一支又一支的煙。第二天,我們就算和好了,又打扮得清清爽爽地去上班了。問題好象已經(jīng)解決了,但總感覺有點淡淡的憂傷。--六月,一個炎熱的夏天,房東來收房子,我們要搬家了。公司又給我們在小區(qū)里找了另一套房子,這時古湘的女友方蕓也從西安來到了深圳。他們倆早就齊心協(xié)力地收拾好家當(dāng),叫上幾個老鄉(xiāng),很輕松地就先搬了過去。可我們,一直等到房東來催了幾次也沒搬走,因為他總是很忙,沒有時間幫我收拾東西,也找不到人來幫忙,就這樣拖到別人在門口貼了一張通告,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晚上,他才早早地趕回來,叫我快點收拾東西準(zhǔn)備搬。我問,有人來幫忙嗎?他說大家都才搬完家,都在整理屋子,可能沒有人愿意幫忙了。我說,就我們倆自己搬嗎?他大聲說別再說那么多費(fèi)話了,快把東西都裝好。其實我們的東西并不多,我早就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