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廣州,我始終有很深厚的感情。
說不出來為什么,只是覺得好。最初來上海,大家問我:哪里來的?我說:是湖北人,可是從廣州過來。“廣州很亂吧?走在街上有沒有人搶包?”這是很多人眼中的廣州。我總是說怎么可能,廣州搬屋公司,廣州很好的!雖然被偷過兩次手機,一次錢包。又問:你是廣州人嗎?不是呀!那怎么會覺得好,總該有個理由吧。又說不上來,僅僅為了“食在廣州”?又顯得我太注重吃的。
就像一個人,你對他百般好,可人家總是無所謂,情就先怯了幾分,不那么理直氣壯。至于他哪里好,怎么說得清楚呢?
也許,我是先以一個旅游者的身份熟悉廣州,然后才去那里工作,廣州順發搬家,一切熟門熟路。工作也不過是幫人插了一個鮮花拱門,“來上班吧?”“好呀!”
開始租住在芳村附近,靠嶺南花市,每天上班擠公車像是要把人擠成紙片,從芳村隧道穿過,出來開不多久,經過沙面就是沿江路了,我始終覺得沿江比濱江路美,其實就是一條江的兩岸,這就是先入為主吧。沿江路最美的時候是晚上,這時也是手里拿著玫瑰,滿街追著人跑的小孩的天下,也是掛個相機或者撐個三角架,幫人以珠江夜景為背景拍照留念人的天下,廣州吊玻璃。佰嶺酒店對面,有一家賣鮮椰子的,堆得滿滿一屋綠綠的圓椰子,門口坐個年輕人,光著膀子整天埋著頭砍椰子,咔嚓咔嚓,那把刀鋒利無比。遞給他五塊錢,他三下五除二砍好,拿刀在頂上輕輕打個小孔,插根吸管給你。
在芳村開始是住七樓,后來又住九樓,都是沒有電梯的。下班回去如果心情尚算好的話,可以一口氣沖到九樓,否則就拖拖拉拉上樓。可是也會搬大盆的桂花樹放到陽臺上養,我做事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。喜歡就買了,累得像牛一樣搬上去,沒幾個月又搬家,又帶不走。住九樓時是跟人合租的,一對夫妻帶著兩個小孩子,我住進門右手邊那一間,共用洗手間跟客廳。整天熱鬧得很,小孩子放學會先回家,大一點的女孩跟小一點的男孩,他們敢自己開煤氣煮雞蛋。然后女主人回來,瘦瘦的,聲音又大又尖,她打小孩很厲害,不分重男輕女兩個都打。女孩不怎么哭,打狠了也會哭,那個小男孩哭起來嚇人得很,可是她也會給他們洗頭發洗澡洗衣服。男主人都回來得晚,幾乎沒怎么碰過面,可是他一回來,我在房間就可以聽到開戰的聲音,a重大利好,廣州社區,女主人是房東的表姐,有時由她代收我的房租,聽她講起他們一家是雷州人,反正他們吵架我一個字也聽不懂,可是驚天動地。那個男的也打小孩,有次豬去我那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