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實體經濟不景氣、最低工資標準不斷調高、企業經營成本持續上漲、珠三角城市轉型升級深入、內陸城鎮化進程推進等多重因素的影響下,工廠搬離珠三角的情況出現了加速的苗頭。有小微企業坦言,珠三角調高最低工資、人力成本上漲,對自己正形成一種“擠出”效應。
記者發現,大部分工廠搬遷都是源于成本壓力,不過也有少數工廠例外。深圳寶安區一家生產金剛石砂輪的公司將工廠搬到了河南,目的是要獲取一張電鍍證,以方便上市。據知情人士介紹,該公司本來的打算是想在東莞設廠,但無奈,這張證件在東莞很難辦下來。
在工廠搬遷潮中,一些小微型的工廠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:搬到內陸,很難受到當地政府的重視,享受不到政策優惠;留下的話,就得繼續承受當地經營成本上漲的高壓,走就地轉型之路也同樣艱難。
工廠搬遷,迎合了珠三角城市轉型升級的需要,也讓這些地方面臨產業空心化危機,相關產業生意一落千丈。不過,有專家表示,這是轉型升級必須經歷的陣痛,不必過于擔心,因為大環境和綜合優勢還在,期待未來珠三角能吸引更多優質企業的進駐,發展高附加值產業。
在珠三角工廠搬遷潮中,搬家公司是一個十分獨特的存在:他們既負責工廠的遷徙,又跟那些被搬遷的工廠一樣,同屬勞動密集型企業,同樣面臨人力成本上漲、油價飆升等多重壓力。
“沒什么大的利潤,基本上賺點小錢。現在也不好做。”某搬家公司負責人鄧先生告訴記者,為了做大市場,他們不需要工廠出預付款,搬完后才結算搬家費。而這樣的操作容易將一些實力不足的小搬家公司排擠出去。“你做不來的話,人家就不會給你接這個業務。”有搬家公司老總坦言,現在的營業額一年不到500萬元,比年景好的時候差了約40%。
□贏周刊記者 劉歡
搬遷!搬遷!
去年底,東莞南城區麗能鞋廠搬至東莞沙田鎮,原因是沙田的租金更便宜。該廠1990年開辦初期員工約2000人,鼎盛時期員工超過6000名。現在,每個月依然有約4萬雙的鞋子從這里制作好再發往國外,不過和鼎盛時期單月生產50萬雙的量相比,已經不可同日而語。
勞動力成本上漲,代工環節利潤縮水,同時還要應對對手的競爭和國外廠家的壓價,不少代工企業選擇將公司遷移到勞動力更加便宜的市郊或者內陸。從2010年開始,全球最大的手機代工企業富士康就大舉從深圳內遷,轉至湖南衡陽等地。
在珠三角工廠搬遷的浪潮中,搬家公司是一個十分獨特的存在:他們既負責工廠的遷徙,又跟那些被搬遷的工廠一樣,同屬勞動密集型企業,同樣面臨人力成本上漲、油價飆升等多重壓力。
鄧先生是廣州一家大型搬家公司的負責人,該搬家公司擁有員工近500人。他感覺,近年來,確實有不少工廠都在搬遷,有的從廣州搬到潮州、汕頭、深圳等地,有的則索性搬到了內陸。而在他接的工程中,最大的單是將一個1000多平方米的廣州工廠搬去了湖南永州。
一位廣東老板老家在湖南株洲,迫于珠三角廠租不斷上漲的壓力,加上自己早期已低價在株洲買下了一塊地皮,最終做出了遷廠回老家的決定。幾十臺沉重的設備和幾噸的原材料,拉了幾十車才全部搬完,加上安裝設備和組裝調試,費時整整一個月,花費逾20萬元。
去年3月,中國最大的相機制造廠之一普立華也開始遷出佛山的生產線,7000名員工陸續離職。最高峰時,這家巨型工廠曾占地超過16萬平方米,容納了2萬多人。普立華對外宣傳曾保持著高調口徑,稱當今全球市場上每7至8部相機就有一部出自普立華員工靈巧的雙手。曾經,普立華工廠下班,黑壓壓的人群持著通行卡,像潮水一般涌出門口,擠滿周邊的地攤、網吧,而現在,這種現象已然不見。
大部分工廠選擇搬遷都是基于成本壓力,不過也有少數工廠例外。深圳寶安